前言:2003年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时,众多美籍华裔以爱国名义投身美军,造就了美国历史上华裔军人参战规模最大的一次。全美超千名华人奔赴战场,仅洛杉矶就有85名华裔青年入伍。这些华裔中,七成是来自台湾的留学生,三成则是来自香港、越南及中国大陆的华裔青年。他们的父母为此组建了华裔美军互援会(英文名为CHINESE AMERICAN MILITARY SUPPORT,简称CAMS),这些家庭定期相聚,互通信息、相互鼓励。
一:美军的种族问题
早期美军完全由白人构成,主要是英国人,其中爱尔兰裔英国人尤为勇猛,据说承袭了“凯尔特人天生好斗的烈性子”,具备胆量、“闯劲”和积极主动的特质,且嗜杀成性,格外喜好近身作战,所以美军在二战前的历次战争中表现尚可。二战后,不同种族开始加入美军,黑人成为继白人之后数量第二多的群体,但黑人一直被视为糟糕的士兵,被贴上厌战、怯懦的标签。一战时,四分之三的黑人士兵在部队中从事杂务,只能用铲子和锄头参与战斗;二战时,美军刻意按十比一的人口比例招募黑人士兵,安排他们担任军需兵、工兵或运输兵,不让其上前线,这一政策明显带有种族歧视。军方认为黑人虽身体素质好、听话,却总是糊里糊涂,进取心不足,容易陷入恐慌而开小差,上阵冲锋用处很有限,美国也有少量日本人和印第安人士兵,二战前没有华裔美军。主要是当时搞了几十年排华法案,,二战废除了《排华法案》后有1.4万华裔参加美军,40%不是美国公民,通过服役才入了美国籍。
种族歧视在美军一直是顽疾,二战打仗时白人士兵或许会让没有藏身地的其他种族进他的散兵坑避一避,但危险一过去就会赶他出去,甚至将救命的血桨也分成黑白两种,所有部队指挥官都是白人,其他种族军官可能是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学员,其他种族军官想晋升变得比登大还难,二战开始时美军7%的白人是军官,其他种族只有0.5%,二战后期美军11%的白人是军官,其他种族还是只有0.5%,白人士兵有四分之一机会会成为了军官,其他种族只有十分之一,这些人的群众同胞还会批评他“傻透了”才穿上军装“为白人卖命”,当然有少数其他种族的士兵很愿意上阵冲锋,他们的信念是自己也是美国公民,应获得与白人公民同样的权利,也有人担心不承担战斗任务,战后会被人奚落。有些人想在战争中证明自己和自己的种族不比白人差,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这些人认为巴顿上将就对美阵第一批黑人坦克手说:我不管你是什么肤色,你们的种族正指着你们凯旋呢。
美国军官也刻意煽动战时拼命,战后享福的观念,很多人参军是因为复员后可以受到优待,但对许多人来说,从军过程也是他们理想幻灭的过程,他们相信美国是保护所有公民的,但在军队里种族隔离让他们看不出为美国打仗有什么意义,为国效命和其他受到种族歧视的人没有区别,战争过后还是回到以前受歧视和偏见的生活,其他种族的士兵的“敌人”经常是白人官兵,即使在战场上表现英勇,让许多战友死里逃生,得到的奖励只是拍了拍肩膀以示鼓励,而同样在场的白人却得到了银星奖章,并被提升,而在战斗中表现欠佳会受到很多侮辱,许多白人认为其他种族士兵不管怎样都低他们一等,认为其他种族士兵迷信、慵懒、肮脏、胆小、无知、不能倚赖,直到越南战争,美国军队中对其他种族士兵的种族成见没有任何改观。美国陆军首席历史学家曾指出,指望把二等、三等公民培育成一流士兵是不现实的,
二:在伊拉克阿富汗战争中的华裔美军战斗表现
进入二十一世纪,美国人对从军的兴趣日益下降,军队几个军种都无法招到足够的士兵,而且美国青少年因快乐教育,毒品,肥胖无法通过体质检查,导致美军兵源质量越来越差,不得不放宽征兵标准,推出了“道德标准豁免计划”,征召吸毒、酗酒、同性恋、精神病人及罪犯入伍,同时也通过优厚待遇,大学奖学金,绿卡等诱惑招募非美国公民入伍,而获得美国国藉的华裔也被鼓励报效国家,不能落后于其他族裔,以便让华裔保持着在美国的社会地位,有些新移民也踊跃地加入美军,他们都有一种心理学上说的皈依者效应,就是为获得新团体认同和想与过去划清界线,所以新教徒比老教徒更狂热、更虔诚,这些华人家庭父母大都受过高等教育,家庭也比其他族裔富裕,子弟可以算是富二代,如美国海军海军医官杨乃明的外祖父是黄埔军校四期吴起舞将军,杨乃明在旧金山大学医学院就报名参加了美国海军预备军官,大学毕业后,成为美国海军少尉军官,又再被调到日本横须贺美国海军基地再受训,杨乃明父母说到女儿喜欢海军生活,服务四年到期舍不得离开海军生涯,又再签约四年,官至少校在伊拉克战争中,美国海军陆战队承担着大部分传统的进攻,扫荡任务,在美国陆战队中,士兵最低学历资格为高中毕业,军官则必须四年制大学毕业,有学士学位为基本条件。
美军往往先挑选学校,再挑选科来,最后还得挑选体格。美国陆战队队员无论军官或士兵基本入伍条件是十八分钟内要跑到三英里正(陆军标准为十八分钟两点五英里,海军为两英里),单是这一点就刷掉一半的美国人,而华人很少有胖子,百分之六十五的华裔美军是首选参加海军陆战队,均是以爱国为理由自愿入伍,一名大学毕业生报名入伍,美国海军陆战队百分之九十八军官都来自各大学毕业生,少数来自于海军官校及西点军校,先到维琴尼亚陆战队军官学校受十个月的训练,通常一期有二百四十人,前三个月为入伍训练,第二周会在全副武装渡过一条两百英尺宽的冰河,第二天早上就有六分之一的学员起不了床,当天都被开除,三个月训练下来只有一百七十名能毕业。
十二周后军官毕业要举行分列式,家长们收到军校通知后提前一天抵达维京利亚军营,第二天大清早,操场观礼台上约五百多人家长观看,在一百七十人队伍中找哪一个是儿子,分列式完毕后,又是受阶典礼,每一位学员一个一个上台被挂上「少尉」阶级章,并且对观众还大声报出每位学员毕业之大学名字,每个新少尉军官还一个一个走到当初训练他们的士官长面前,接受士官长的对军官敬礼,傅其伦上尉就是其中一员,大学毕业后不到三个月就去了维京利亚海军陆战队军官学校报到,不到六周被选为实习排长,辛苦不堪,向来自台湾的父母来信说可能快当不成海军陆战队了,父母紧急回信!说道:你必须要撑到底,否则你会辱了你祖父的名声,既然进去了,必须要毕业出来,傅其伦经过十个月之训练后,被调到加州一个陆战队基地,担任了少尉排长,两个月不到该营就被接到命令将调往伊拉克战场,其父单独送了儿子到机场去集合,华裔美军家属每个人几乎都有一些故事,每到儿子出征时也有一些复杂的心情,希望儿子遇到危险不要太勇敢,跑快一点。
二00五年与二00六年间,美军之伊拉克已增兵到十五万人,每天报纸都在报导伊拉克战事,每次美军去进攻或扫荡都是派陆战队出任务。在那段时间,父母每天之忧虑可想而之,全家连打战之影片都不太敢再看,只有在华裔互援会聚会中彼此安慰,二00五年以后,战场之美军已可和家人通电子邮件,傅其伦每次都用电子邮件告诉父母这边很平静,什么事都没发生,美军陆战队到战场七个月必定调回国一次,收到部队将回国通知一大早,全家开车到了基地,部队的军车抵达操场,一个一个的士兵看到家人都喜极拥抱,部队营长还特别走过来对傅其伦父母握手恭贺其在战场上立了许多功,现在快将要升为中尉,在战场七个月中,傅其伦所在的步兵营已阵亡两人,重伤五人,傅其伦在一次巡逻中突然遇到四名伊拉克游击战士驾一辆丰田车冲到美军车队前用AK47枪扫射,打倒一名美军士兵,傅其伦紧急命令一辆悍马车开到伊拉克游击战士与受伤的士兵之间挡住了射击。又命令第三辆车士兵去抢救倒地之伤员,再命令第四第五辆车左右一阵扫射,由于美军陆战队之训练精良,AK47枪也根本不是美军对手,战斗很快结束,傅其伦所属该营第二次返国后不久,他也以上尉军衔退伍。
张克翰少校父亲张文基博士是南加州大学教授,父母郝是早年来美国留学生,张克翰当年也是自USC大学毕业,自愿参加美国海军陆战队,当了一名少尉,任小艇连,悬崖攻坚排长,张克翰任中尉时,被派往美国陆战队特遣舰队服役,在2001年时伊拉克战争尚未开始,张克翰嫌一般陆战队步兵排长不够挑战性,又申请考试入了陆战队两栖侦察营,美军进攻伊拉克,张克翰上尉随侦察营被调往伊拉克,出发时,母亲单独驾车两小时自洛杉几前往圣地亚哥海军码头,母亲一-边开车一边掉泪。临别前,张克翰安慰着母亲说:不要太难过,我知道我是特种部队,随时都会有受伤或者阵亡的可能,但是绝对不会被俘,因为我把最后的一颗子弹留给自己,如果万一有任何事发生,这就是我从小想做的事。起初张克翰是上尉排长,在美国进攻巴格达时,陆战第一两栖侦察营奉命突击伊拉克共和国卫队司令部,成功摧毁它并取得一些重要情报,张克翰也曾参与了活捉萨达姆的行动,后来回国后以少校军衔退伍。,升了一级,退伍时已成为少校。
华裔美军互援会会长尤蓉川教授是曾任台军预备军官,其儿子尤承砚在当年九一一事件后毅然地要参军报效国家,选择加入陆战队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父亲也是海军陆战队,尤承砚在海军陆战队新兵训练营毕业后,立刻就被调到已开拔中的一个海军陆战队团部,由于该团部已在伊拉克,因此在四年海军陆战队服役中,除训练营外,一般陆战队员调到伊拉克战场每七个月就需调回本国休息一年才能再去前线。而尤承砚所属单位为团部,因此四年下来,却去了伊拉克战场三次,正好自科威特发兵●攻向伊拉克巴格达首都。两个月之进攻.每天部队移动,每天在不同城镇过夜,轮番睡觉,轮番站哨,随时每一分钟都在防止敌人攻击,每天吃了两个月干粮,两个月不能洗澡,没衣服换,一直进攻到巴格达总统广场,一名母亲来自高雄的华裔美军爬.上萨达姆石像头上绑上绳子将石像拉倒。
伊拉克战争打到2010年,美军撤兵大半,华裔美军也大部份返家,统计下来,约有六名华裔美军阵亡,卢祢念胜是其中之一,父母是来自越南华侨,卢祢念胜在巷战中身体被打成蜂窝,还烧掉大部分,当遗体被运回时,其母直接在棺木前晕倒,伊拉克华裔美军阵亡名单中还一位中国籍的孙明,2006年1月9日在巴格达以西的拉马迪被伊拉克游击战士击毙,1995年移居美国的父亲孙宏远还很自豪地说:他生前有两个愿望:一是参加美军;二是成为美国人,为国家做些事,于是美军只训练了其两个月就送上战场,阵亡前一天,美国政府还急匆匆增派2.15万士兵,大多数都是这些只受过初步训练的新兵蛋子,除了阵亡者,也有不少华裔美军自杀,如17岁就应征入伍的音德伟,从伊拉克战场回来后一直服食精神科药物,23岁在新泽西住所附近用枪自杀。
而祖籍广东台山的19岁华裔美军陈宇晖则是死于谋杀,他刚到阿富汗两个月,8名白人士兵因虐待和种族羞辱他被起诉,另一名21岁华裔美军廖梓源也因不堪忍受欺辱开枪自尽,其表舅妈是众议员赵美心,除了死的,受伤的华裔美军也不少,一名华裔海军陆战队士兵被派到了伊拉克战场。在一次巡逻中行进一个小镇突然遇袭,悍马车队被游击战士四面八方围住,--名游击战士冒着美军猛烈火冲到悍马车旁,把一个手榴弹从悍马车机枪炮塔上扔进去,卡在正在操作机枪的美军机枪手身上,把他炸只剩下半个身体,车内还有四个人,其中一人华裔士兵,全部被震晕了过去,这名华裔士兵在整整医院休养了半年,总算捡来一命,美军在伊拉克阿富汗战争的受伤士兵是阵亡士兵的十倍,其中自然也包括不少华裔士兵,伊拉克阿富汗战场上一个特点是威力巨大的路边炸弹,一但中招受伤士兵虽然能活下来,大多都会残疾,2014年6月20日,美联社揭发了亚利桑那州凤凰城数十名伤残军人因延误治疗而死的丑闻,超过5.6万名退伍军人被迫等待三个月才能看上病,还有4.6万名退伍军人十年中寻求治疗但从未如愿。
三:思索
若对西方历史稔熟于心,便会发现美军与罗马军队存在惊人的相似性。早期的罗马军队不过是一群散兵游勇,缺乏组织与战术体系,每逢战事,各部落便临时拼凑出小规模战斗群体,以原始群殴的方式投入作战。早期的美国军队亦是如此,同样是缺乏编制与战术规划的乌合之众,每当爆发战争,各州便各自征调人员,组成零星的战斗单元参与作战。这样的军队在残酷的生存环境中显然难以立足。当埃特鲁里亚人塞尔维乌斯成为罗马国王后,对军队进行了彻底改革:依据公民财产状况组建军队,这些士兵具备经济能力为自己配备战马、盔甲、盾牌及精良的矛剑等武器。尽管人数有限,却不再是盲目蛮干的乌合之众,而是成为一支装备精良、为守护自身财产而战的公民军队。这支罗马军团在随后的数百年间横扫地中海,最终建立了罗马帝国。
与美军相仿,罗马统治者通过丰厚的待遇换取士兵的忠诚。在整个帝国时期,士兵的军饷持续上涨——从奥古斯都时期的225狄纳里,攀升至帝国末期的750狄纳里。军饷的不断增加带来了与今日美军相似的困境:随着罗马日益富庶,民众逐渐失去参军意愿。塞维鲁打破了“仅罗马公民可参军”的惯例,到公元3世纪初,被征服的“蛮族”获得公民身份,开始大量涌入罗马军队。至公元4世纪,罗马军队已不再是纯粹的罗马公民集合体,纯种罗马人占比逐年锐减,甚至不足10%。罗马不得不从非意大利公民和蛮族中征召士兵,连俘虏与奴隶也被要求为帝国服役。迫于生计压力与对罗马优渥生活的向往,蛮族人踊跃加入罗马军队。4世纪后期,面对愈发严峻的兵源危机,越来越多的日耳曼人、哥特人、法兰克人投身罗马军队,不少蛮族士兵凭借军功晋升为高级将领。然而,军队蛮族化的隐患逐渐显现:蛮族人参军的目的是获取报酬、享受优渥生活,因此充斥着大量蛮族士兵的罗马军队不仅贪生怕死,还逐渐形成了各自的小团体。这些人毫无忠诚可言,帝国按时发放薪饷时尚能维持表面服从,一旦财政枯竭,他们便立刻化身为罗马帝国的敌人。
四:结语
罗马军团曾是纵横天下的劲旅,从单一族群的开疆拓土者,逐步蜕变为各蛮族谋生致富的雇佣军。每一次演变,都是对罗马军团精神的背离与侵蚀,最终,罗马军团随着帝国的崩溃而覆灭。今日的美国军队与当年的罗马军团何其相似:白人士兵比例持续下降,本国公民参军人数锐减,越来越多的印度人、墨西哥人、亚洲人、非洲人加入美军——他们大多为获取绿卡而战,作战时敷衍了事,致使堂堂超级大国竟无法征服阿富汗这样的小国。反观部分华人为表忠心而格外卖命,不少非美国公民通过“紧缺人才征兵计划”加入美军,却在服役4年后被取消参军资格,同时失去留美签证面临遣返。而那些满怀“爱国心”的美籍华人,也难以摆脱美国白人的种族歧视。正如二战中,日裔美军第422步兵团的士兵们在亲人被关押在集中营的情况下仍为美国浴血奋战,但战后日裔在美国的社会地位并未改变——对美国白人而言,这些人始终不被视为真正的“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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